那声‘调’教’被柳显晟刻意咬重,后面的那句话也压低了声音,只有坐在慕南安身后的几人听到。
那柳显晟眼神还在慕南安身上打量着,笑的轻浮。
慕行舟正巧就坐在离慕南安身后不远处,听了柳显晟的那话,额头的青筋显现。
眼见着慕行舟被激怒忍不住就要出手,慕南安一把将弓从柳显晟手中夺了回来,有些抱歉的退了两步。
“多谢柳侍郎的好意,只不过,怕柳侍郎不能如愿了。”
被柳显晟的眼神盯上,慕南安胃中一阵恶寒,犯着恶心,眉目间不经意皱了皱。
她双手拉不开弓,可不代表她不能手脚并用。
慕南安远离了那柳显晟十步远,觉得空气都清新不少。
还好今日她穿的这身衣裳宽大,不然她还真的换身衣裳才能打肿这柳显晟的恶心嘴脸。
宽大的衣袖挥过,内侍官箭囊中瞬间少了两支红色羽箭。
等众人看清时,那两支羽箭的箭头已贴上慕南安的鞋头上的云纹图案。
她抬腿左脚蹬着弓,双手拉满弓弦,两支羽箭瞄准,脑海中已将羽箭的弧度计算出。
“嗖!嗖!”
羽箭飞快的朝着靶心飞去。
顾玄邸握着酒杯的手也紧了紧,李垚看着那箭飞出去直接闭上眼,用手捂住双耳,不看不听。
不能眼睁睁看着三万两打了水漂,那他只能闭上眼,可心还是痛啊,虽然不是他的钱。
众人的目光紧跟着那两支箭飞了出去,有胆小些的闺秀已经吓得小声惊呼。
“铮!”
一支红羽箭正中慕南安百步之外的靶心,而另一支则在柳显晟射中的靶心上。
红羽箭与白羽箭的箭头在同一位置,两支箭头互不相让却也互不相容。
慕南安左手握着弓,右手藏在衣袖下有些颤抖。
刚刚双手拉弦,主力却还是右手,这一下被震的有些手麻。
箭靶中心一白一红的羽箭,她其实是有些失算了。
本来应该把那白羽箭射掉了,奈何她和柳显晟的力气太过悬殊。
“好!”
随着她射中两个靶心,原本还紧张的卓老直接站了起来,不顾柳显晟脸色难看,当众给她鼓起掌来。
一边鼓掌还一边喊,“南安丫头,干得漂亮。”
慕行舟也紧张的不行,但见那箭头中靶也松了口气。
慕行舟高兴了一秒,眼神却幽幽的盯上柳显晟,那眼神恨不能现在上去将那柳显晟千刀万剐。
萧崇钰离她远些,自是没有听清柳显晟低声说的那句,见她中靶,心中只有喜悦。
他以前的确对慕南安了解的少了,想不到她小小的身体居然蕴藏着这样的气魄,堪比男子。
而且从未听行舟提起过她学过射箭,真是出乎意料。
殿上除了押她胜的在欢呼,其他的皆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殿上的慕南安。
谁能想到她居然真的能射中箭靶,而且还是两支。
不过没关系,后面要比试的想来大有人在,只要慕南安输一场,那他们的财物就还保得住。
慕南安右手缓了缓,已经有了知觉,将弓交给内侍官后,双手相叠蹲了蹲身子,一身气势凌然,哪有半点刚刚懦弱的样子。
“多谢柳侍郎相让。”
她双手抬起的那刻,顾玄邸紧捏酒杯的手指也松了松。伸手打掉李垚捂着耳朵的手,嫌弃的骂了李垚一句,“能不能有出息点。”
李垚的手被打掉,这才发现原来是她赢了,高兴的崩了起身,三万两算是暂时保住了。
内侍官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,直到被卓老将军瞪了一眼这才反应过来,平复着惊慌的心绪宣布,“这一局,慕南安小姐胜!”
那尖锐的声音传遍重华殿,久久回荡。
柳显晟盯着那箭靶,还不能接受已经输了的事实。
输了!
他居然输给了一个女人!
柳显晟面上有些挂不住,看着她的眼神也变得狠毒,现在盛气凌人的慕南安才是她原本的面目,他上当了。
柳显晟气急,音量也高了些,很是不服,“你故意的。”
慕南安端庄的笑着,贱-人,让你眼睛乱看,要不是这具身体还没锻炼起来,就不是打脸这么轻了。
若是以前,老娘能徒手把你眼珠子给挖出来。
垃圾!
“柳侍郎难道不懂‘兵不厌诈’这四个字吗?”慕南安细声细语的回他,她之所以胜,是因为她让柳显晟轻敌了。
若她是男子,恐怕柳显晟就不会这么轻易的只是射中靶心这么简单了。
柳显晟脸上的肌肉抽了抽,朝着齐王的方向看了一眼,最后不甘心的下台。
谁都没想到她能赢过柳显晟,公子席的人互相望了望,不知下一个该谁上去。
虽说柳显晟一时轻敌才输了,可是这慕南安毕竟是慕家的后人。
眼瞧着有卓老将军、慕行舟和凌王压着,这将士怕是少有人出面了。
齐王经过这一局,脸色虽未变,但心中已有些焦虑,慕南安的武就是弱点,可偏偏他在军中的人唯有一个柳显晟。
另外一个...不到关键时候绝不能暴露。
武的不行,恐怕只能来文的。
齐王朝着公子席那边使了使眼色,公子席上一个篮衣公子会意。
那蓝衣公子正是秦芙蓉的兄长秦杉明。
秦杉明长得有些圆润,腰带将腰间勒紧,上下分级明显,脸颊两边有些肉肉,一双圆圆的眼珠看了看四周,那神态有些憨厚。
秦杉明目光落在左边的白衣公子身上,圆圆的眼珠立即转了转。
白衣公子约莫二十八九岁,额前垂着一缕青丝,一根玉簪束发,气质清雅。
秦杉明朝那人举了举杯,“韩乐师不去凑凑热闹?”
韩铭雅也举了举杯却没喝那酒,他眼中,只要懂乐,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他都可以礼相待。
韩铭雅手指拂上身旁放着的秦筝,指尖顺着那弦缓缓拂过,“韩某只对乐曲感兴趣,这样的赌注有辱斯文。”
秦杉明眼神眯着,他也没听说那慕南安有何乐器出众,如果不给韩铭雅抛出点诱饵,恐怕是很难让他上去,不如……
秦杉明连忙做出一副惋惜的模样,遗憾的自言自语:“那真是可惜了,韩先生情致高雅不屑与这等凡人相较,只是……
我曾听家妹说起,说那慕南安指下琴音可绕梁,唉,韩先生现在若是不切磋一番,以后恐怕就难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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