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里梦外,雾里看花。
寒笙伸出手,面前灰蒙蒙的云自然散开。
“这是……”
看着面前的桃源仙境,雕梁玉栋,飞天散花,似真似幻,清冷肃穆。
走进宫殿,她看到上面几个大字——清心御。
这不是……
她的住所吗?
寒笙慢慢靠近门口,然后宫殿突然消失,转眼间换成了一处桃林。
树下有一个秋千,枝桠上的风铃清脆,树上飘落一地花瓣,漫天飞舞。
“师尊,你喜欢吗?”
耳边突然传来一句询问,是男子愉悦的声音,似曾相识。
她又靠近秋千,也忽然消散。
瞬间来到了硝烟弥漫之地。
寒笙蹙眉,万里无疆的焦土,远处能看到火花和光轮的交错相撞,满天红晕,走不完的荒野,看不完的创伤。
她突感不适,脑中随之产生阵阵微弱的刺痛感,仿佛是有一双手在撕裂她的记忆。
她意识到自己身处梦境,却无法醒来。
“师尊。”
“你不承认喜欢我……”
“那你喜欢他吗?”
“我……对你来说,到底是什么?”
一段段撕心裂肺的话闯进她的脑海里,寒笙甚至能共情到对方的绝望与痛苦。
“我……”
寒笙痛到无法直立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。
双色变得通红,满目鲜血,漏出指尖缓缓流淌在地上,染了她一身白裙。
她挣扎着想问为什么,又想解释她没有。
却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忽然。
她的额头仿佛接受到一股丝丝凉的灵力,让她从混沌之中慢慢清醒过来。
寒笙渐渐转醒,眼睛微眯,似乎受不了晨日的强光。
逆光的人影立刻将一方巾帕盖在她的眼睛上,不得不让寒笙感叹对方永远的体贴入微。
她仿佛在梦里温和回道:“多谢。”
男人和煦温暖地笑了。
然后昏沉之间,又安稳睡去。
此后,梦中空无一物,似乎有温暖的火包裹着她的身体,轻轻哄着她入睡。
梦外。
元皎转身,弹指一挥间,一点火光烧着了相思头顶的一撮毛。
睡得正香的灵兽突然惊醒,疯狂地拍打自己额头,好久之后,这点灵火才自己熄灭。
可是,那撮独有的、与众不同的毛早已灰飞烟灭。
“你做了什么!!!”
相思愤怒地冲他大吼,元皎皱了一下眉,然后施法设置隔音屏障。
他缓缓说:“魇妖入梦,你身为血统最纯正的灵兽,居然毫无知觉,看来是她把你保护的太好了。”
相思听着这熟捻的语气,一如既往地令人头皮发麻,不自觉害怕。
“你你你,你怎么会?”
它按戳戳地后退几步,心知自己有错,也没再反驳。
“在这个世界里,我会监督你每日修炼,以防你拖她后腿。”
虽然语气平静,但相思还是有一种被讽刺了的自卑。
它默默点点头,全身的毛都软趴趴地贴在皮上。
元皎无奈叹了口气:“你好好待在这里,这次是我疏忽没有留下结界,以后不会了。”
他眼神十分冷淡,只有触及床上之人时,才会燃起浓烈的温度。
“以后某几个地方会有危险,但我不希望你们受伤。”
相思刚亮起光芒,突然觉得这个男人也不像原来那么冷漠无情。
紧接着,他又补了一句:“我更不希望,她因为救你而受伤。”
说完,男人消失在原地,只留下片片碎光。
相思:“呵——果然还是没变。”
一阵风吹过。
元皎从法器里抽出魇妖用火炼化。
他踱步来到鬼号林。
周身白衣随着深入森林内部,也渐渐化为玄色,由浅至深。
走到一处,他停住了步伐,对着空无一人的阔地说:“出来。”
话音刚落,一身褐衣的男人凭空出现,单膝跪地,恭敬地说:“尊主。”
他头长蛟角,半边脸被黑色鳞片覆盖,墨黑指甲又厚又长,还透着一点点血光。
男子刚想说些什么,就莫名地感受到全身直不起来的压制。
他不解:“尊主?”
元皎一只眼眸由黑变金,冷冷地盯着他:“连穆。”
“以魇入梦,借刀杀人,这可比你当年的算计强了不止一星半点。”
突如其来的质问与揭破让连穆不知所措。
他根本没想过往事会被掀起重提。
如果被发现了,他也只不过是别人手里的一把刀而已,主谋不在他。
他没想太多,只喊冤枉:“尊主明察!”
“我、我从未做过背叛您的事啊!”
半晌后,元皎才回问:“是吗?”
连穆顿了一下,心里发虚,然后迅速点头,以表中心。
“那屠杀修士一门也是我下的命令?”
“借我名义与众仙开战也是我告诉你的?”
“利用我给连枕的特权,将信物退还无祭神渊,也是我允的?”
一溜烟的质问砸在连穆头上,他全然呆滞,不知如何反驳。、
许久的平静后,他才问出心中的疑惑:“既然你都知道,为什么……”
他的嗓音颤抖,如同崩坏的琴弦。
之后的话不言而喻。
他好奇,既然元皎一切都知道,为什么还要入局?
元皎掀了掀眼皮,“我只想证明一些事,但与你们无关。”
“就像你们也不必知道,魔域为什么会在最后被莫名其妙地封印了。”
……
连穆瞪大双眼,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,嘴唇发白颤抖,额头豆大的汗滴落枯叶。
“你、你都知道……”
随后,他又开始自问自答:“也是,那么拙劣的算计也就风微那个女人觉得天衣无缝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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