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半响后，轩辕奕才消化了陈巧巧的话。
再次抬头的时候，他看着陈巧巧的目光却有些复杂了起来。
“巧巧，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。”轩辕奕的语气都变得有些害怕了起来，像是在惧怕什么东西一般。
“嗯，你问。”
“你……知道他们的身份吗？在认识我之前，你知道她天翼圣主的身份吗？”轩辕奕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。
他害怕，害怕她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利用他。
陈巧巧看着轩辕奕，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的，但她却没打算撒谎。
她冷静的点头，说道：“知道一点，但不是全部。”
之前，她和韩天岚以及夜墨关系匪浅，从他们的话中隐隐知道韩天岚和夜墨的身份不简单，直到在迷雾深林遇到那个和夜墨一模一样的人的时候，她也还是迷迷糊糊的。
真正知道韩天岚的身份，也是在仙界见到韩天岚之后。
轩辕奕猛的后退了一步，心忽然就痛了起来。
她知道的，她竟然知道的，那是不是说，她接近自己就只是为了利用自己，为她的朋友，为天翼圣主以及圣界圣主制造便利。
轩辕奕不可思议的看着陈巧巧，看着她风轻云淡的样子，看着她又比之前好看了许多的容颜，一时间，竟是觉得一切都变得虚幻了起来，那般的不真实。
他多么希望她可以多解释一些，说她不知道，在认识他之前不知道韩天岚的身份，不知道她就是天翼圣主。
如此，他还不会多想。
可是……
“巧巧……你……告诉我，为什么……”轩辕奕的声音颤抖着。
陈巧巧叹了口气，来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被他误会的准备，但是当这一切真的来临的时候，却发现，自己的心还是疼痛难耐。
她不想让他误会，不想让他对自己失望。
“轩辕奕，我的确是想过利用你，但却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陈巧巧来的时候就想好了要坦白一切哦，但是事到临头，却发现是那么的艰难。
害怕他的不理解，害怕他的不原谅，更怕人族和圣界打起来。
所以，她在韩天岚走后，就悄悄来了人族，就是想尽自己的力量去阻止他，说服他不要和天翼一族圣界开战，不要和他们为敌。
这一刻的轩辕奕是不平静的，一个利用二字让本来就不平静的他更加难受了起来。
看着这样的轩辕奕，陈巧巧无奈的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轩辕奕，你冷静点听我说完，如果我说完了，你不能接受这样的我，我会主动离开。”
如果说利用二字让他难受的话，此刻的离开二字，更是让他的心都在隐隐作痛。
一想到离开，他的呼吸就有些困难了起来，脑海里全都是这一年来寻找她时的担心。
作为人族圣主，他也知道控制自己的情绪，只是在陈巧巧的面前，他变成了一个大男孩罢了。
好半响之后，他才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他看着陈巧巧，说道：“巧巧，你说吧，无论你说什么，我都会相信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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