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被雷山打回来了?”
众将领和士兵们,都围在沈铮面前。
见到沈铮胸口清晰的拳印,众人皆是怒火上涌,义愤填膺。
“他吗的!这是想把我们饿死吗?!”
“雷山这混人,老子早看他不顺眼,这次非要扒下他一层皮!”
“他们人多了不起?走!看看到底谁人多!老子砍死他们!”
“……”
本来因为饥饿而怒躁。
士兵们火气上来,抽出兵器就往外走。
“行了!”
司徒守拦在士兵前方,呵斥道:“谁家的,都给我领走!”
“这是干什么?武朝军队还没打下来,就要窝里斗了?”
“打死几个,乐的是武朝朝廷!”
沈铮憋屈道:“司徒大人,是那雷山咄咄逼人,袁宝更是连见面都不见。”
“你让弟兄们,如何是好!”
有诸侯附和,“就是!不狠一点,他们真把咱们当软柿子捏。”
“现在没有食物,以后没准连兵器都没有!”
“上了战场,在背刺一刀,还打个屁!”
“……”
“慎言!”司徒守揉着眉头,转头喝道:“司徒泉,你是我胞弟,亲自去袁宝帐中,问问他何时发粮!”
人群中,稍显瘦弱的司徒泉走出。
他和司徒守虽是一母同胞,但差别很大。
司徒泉并没有高深的功夫,也没用司徒守那么奢华到,用无数珠宝装饰自己。
反而捧着本书,文绉绉的,因为长时间不见阳光,皮肤也惨白皙皙。
“听凭哥哥吩咐。”
司徒泉拱手。
诸侯和将士们期盼的对视。
有司徒泉去,身份地位摆在那。
袁宝再如何,也不能闭门不见,就用雷山打发吧!
……
黄沙营地,袁宝处。
雷山皱眉,一伸手,语气客气很多,“司徒大人,袁盟主已经歇息,恕不见客。”
“让开。”司徒泉捧着竹简,语气平淡的注视着雷山。
“这……司徒大人,还是不要为难我好。”
司徒泉轻笑一声,迈步向前。
“站住!”
铮!
袁宝的留在营帐旁的护卫,纷纷拔刀,怒目而视。
“你们想杀我,可以试试。”
司徒泉的语气,和他文弱的表面,完全不同。
冷酷的语气,让护卫们心头一寒。
司徒泉继续向前走。
雷山咬牙,拳头不敢挥出。
护卫们一步步向后缓退,虽然刀尖就比划在司徒泉的脖颈。
但同样不敢更进一步。
慢慢的,就在司徒泉快接近袁宝营帐时。
一声大笑传出。
王承载佝偻着背,三角眼倒竖,呼扇着扇子。
“不愧是司徒家的人,胆魄就是足。”
“雷山,你让将士们都先下去,这里交给我。”
雷山松口气,拱手,赶紧带着同样松气的将士们离开。
“你要拦我?”司徒泉平静道。
“各为其主,袁大人休息了,没办法见客。”王承载晃了晃扇子。
司徒泉开口,“要不是你英明的决定,我们应该不会被武朝困在这里。”
“要不是武朝军队不能损失太多,恐怕天行盟军,都会栽到你手里。”
“王大人现在当着军师,不觉得心里有愧吗?不怕把袁家,带到万丈深渊里?”
王承载脸色瞬间阴沉,“早就听说,司徒家二公子,伶牙俐齿,最善呈口舌之快。”
“今日一见,果然不虚此名!”
司徒泉摇头,“不及王大人万一。”
“好!”王承载恼怒,一拍手,后方将士,端上来三壶酒。
“你口舌伶俐,我不与你多言。”
“你不是想见袁大人吗?”
“喝了三壶酒,袁大人自然见你!”
司徒泉眯眼,“我有何错,为何要罚酒三杯?”
“你这等羞辱我,是在羞辱我司徒家!”
“嗤。”王承载嗤笑,“司徒大人想多了,就是图个彩头罢了,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“我家袁大人,就喜欢热闹的和人见面。”
“你要不喝也行,那就领着那群士兵,一块饿肚子吧。”
司徒泉沉默片刻,想到将士们的样子。
心里知道,如果不喝,王承载这关,绝对过不去。
那自然也就没可能见到袁宝,讨要粮食。
“我喝,希望你遵守诺言。”
司徒泉拿起一壶,倒在杯子里一饮而尽。
“咳!”司徒泉脸色霎时通红,被呛的痛苦咳嗽。
司徒泉扔下酒杯,怒道:“这是驽马烈酒?!”
驽马烈酒!纯度极高的一种酒类。
相传是从北方极寒之地,流传到武朝。
这种酒,一般在北方极寒之地,用作取暖活血。
就像司徒泉刚才那一杯,就足够北方极寒族人,一天的分量!
放到武朝中原,驽马烈酒更是因为纯度原因,被用作医疗消毒。
没有人会把这种纯度的烈酒,当做酒类饮用。
司徒泉自己毫无修为,甚至因为不接触阳光与锻炼,体魄还比正常人稍弱。
再加上饥饿,肚子里没有一点东西铺垫……
如果把这三壶驽马烈酒喝完,恐怕必死无疑!
“驽马烈酒?怎么了。”
“难不成司徒大人堂堂汉子,连一点小酒都喝不得?”
王承载讥讽的大笑。
“司徒家的人,还不如我们这些泥腿子。”
“平日里吃些牛肉,配点小酒,都是一壶进肚。”
“人家可是读书人,哪能和你这五大三粗的糙人比?”
“这小脸白的,和我家小媳妇似的,哈哈哈哈!”
“……”
护卫的袁家士兵们,也哄然大笑。
司徒泉脸色阴沉,目光阴冷的扫视一圈,冷声道:“你别后悔!”
“那壶来!”
司徒泉接过壶,深呼吸一口。
吨吨吨吨吨吨!
痛苦!
整个胃就像在烈火上被炙烤!
四肢百骸,都仿佛被无数根钢钉穿刺。
司徒泉张嘴,喉咙剧痛,已经不似人声。
他嘶哑的大吼,“拿酒来!”
“这……”端酒的士兵不敢动。
“给他!”王承载冷声。
“好!记住你说的话!”
司徒泉端起酒壶。
吨吨吨!
“噗!”
“啊!”司徒泉的嗓子发不出声,胃部好像已经破开。
大口大口鲜血,从鼻腔与口腔中喷出。
砰!大片黄沙飞起。
递酒的士兵脸色一变,刚想伸手。
但司徒泉意识昏沉,眼皮控制不住的紧闭,重重倒在地上。
“司徒家的二公子!”
众将士心里一紧。
这家伙,居然这么不禁折腾?
司徒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那司徒守的滔天怒火……
“怕什么,他自己要喝的,有人逼他吗?”
王承载满不在乎的挥手,“来几个人,把司徒泉大人抬回去。”
“借司徒守个胆子,他也不敢动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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