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学生公寓楼下,姜珊打了个电话过来。
“那个女孩子没救过来。”听得出来她的情绪很低落,“其他几个人的情况也不是很好。”
“没什么关系的。”我说,“有什么新的检查结果吗?”
我的前半句话确实有些安慰的意思,毕竟我和姜珊现在也算的上熟人,但过于平淡的情感表达可能让电话那头的姜警官有些误会。
“没关系?”她提高音量,“怎么可能没关系?如果我们能早点查清是什么让他们这样的结果肯定不会是这样的!”
我将手机拿远了一些。
她在那头情绪不稳地诉说着追悔莫及,问我是不是冷血。
敖汤走在我前面一些,这时也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动静,停下来回头等我。
“姜珊。”等电话里的声音平息了一些后,我说:“说说医院的检查结果会比较有用。”
她停顿了一会儿,终于回答:“X光片和CT的成像都看不清。”
“阴气导致的异象。”我说,“能让医院解剖那个女孩吗?”
“在争求家属的同意,有消息我再给你电话。”
她挂断了电话。
“这人是个理想主义者吗?”我追上敖汤问。
敖汤抬头想了想,点点头:“刚入职的时候更理想化,不,都不能说是理想了,是梦想。”
敖汤说姜珊将警局的工作看得很崇高,认为它应该是认真而正义的。一开始她的确这么做,严格要求自己和他人,碰了些壁之后已经从梦想主义者变成了不是很严重的理想主义者。
我的第一反应是觉得她有些可怜,但做出这种评语,我自觉是自以为是的。
“是个好人。”我最后说,“她该待的地方是天庭,而不是鬼市。”
“我们老板和林丰也这么说。”敖汤按了学生公寓电梯的上行键,“可惜她现在没办法考仙籍。”
我们走进电梯,敖汤按了二楼的按键。
“你知道那个学生住几楼?”我问。
“刚刚你打电话的时候我问了楼管。”她用有些小骄傲的语气说。
业务水平的确在线,但是二楼真的有必要做电梯吗?
电梯门开了,我忍了忍笑问她是不是还问了那个女生的宿舍在哪。
“最里面的。”敖汤说,继续在前面带路。
楼内的结构就是普普通通的宿舍楼结构,走廊串起两边的学生宿舍,两头有窗户,让室内不至于幽暗憋闷。
到了离电梯最远的那间宿舍,我敲了敲宿舍的门,然后才看到贴在门边墙壁上的纸,上面写着拒绝打扰的标语。
没有人应门。
敖汤清了清嗓子,贴着门缝说:“同学,开一下门,警察办案。”
“听着像是来查水表的。”我笑道。
门开了。
“有用就行。”她的脸上写着小小的得意。
开门的是那天自称把叫“晴子”的被害人送到校医院的微胖女孩,她介绍自己叫钱雯。
“不好意思,今天她们两个不在。”她抱歉道,“明天课程比较松,她们出去住了。”
“没事。”我问,“你对那个受伤的舍友了解吗?”
“就是舍友那种了解。”钱雯的眼神看向对面的床铺。
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,那张床的被单还沾着血迹,应该是被害女孩的床。
“那应该就是很了解了吧?”敖汤问。
我刚觉得她又有些傻愣,转而想起她没有经历过这种住校生活。
“一般般吧,平常生活的知道一点。”钱雯捏着衣角说,“其他的就不是很了解了。”
我点点头表示理解,接着问:“她平时有戴项链的习惯吗?”
敖汤有些惊讶地看着我:“不先问问其他的吗?朋友关系什么的?”
“没必要。”我说。
“为什么?”她不是在质疑,只是摸不着头脑。
“直觉。”我说。
“那个......” 钱雯有些紧张地打断我们,“晴子,就是受伤的杨晴,她原来不怎么戴首饰。但上学期期末倒是新买了一个项圈,说是转运的。”
“你记得是什么样子的吗?”我问。
“有照片。”
钱雯转身拿起手机,低着头翻找了一会儿。
她给我们看了一张自拍,是宿舍四个人的合影图,像是在外面聚餐时拍的。
照片中杨晴的脖子上戴了一条样式简单的编制项圈。项圈由黑色的绳子编织而成,单圈,粗细比敖汤脖子上的皮绳细一些,从照片上看似乎有些模模糊糊的花纹,但看不清。
“你知道她是在哪里买的吗?”
钱雯回答:“网上买的,当时她是在宿舍拆的快递。”
征得钱雯的同意后,我将照片放大,拍照搜图,找到了售卖吊坠的网店。
网店页面跳出来一瞬间我觉得眼皮一跳,又是那家店,卖附鬼银镯、成精手表和邪神玉雕的那家。
“又是这个?”敖汤小声问。
“出去再说。”我说,又和敖汤问了些其他信息。
“多谢。”我向她道谢,推开宿舍的门准备离开。
“晴子,杨晴现在好点了吗?”这时钱雯问道。
我不是很确定应不应该把杨晴的死告诉她,最后告诉她明天应该会有消息,学校会告知的。
按照姜珊给的受害学生名单,我们又找到其他人的宿舍,将刚刚问钱雯的问题也问了他们的舍友,得知剩下七个学生也购买过同样的编织项圈。他们的购买时间大致相当,都是在上个学期的期末,都说是为了转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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